2025年1月10日，美国加州恩西诺附近，直升机紧急参与灭火作业，火光冲天，浓烟滚滚，加州的山火仍在肆虐。这场大火吞噬了居民的家园，多年经营化为灰烬。据摩根大通预测，此次火灾可能成为加州历史上造成最严重经济损失的山火。
截至1月10日，加州洛杉矶地区的多起山火已造成至少11人遇难，其中两起大火火势得到部分控制。近年来，加州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山火，其背后原因复杂，涉及气象条件、基础设施、人为管理等多个方面。
雅各布·本迪克斯教授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表示，加州冬季发生大火非常罕见，因为当地冬季通常多雨，植被太湿而无法燃烧。但2025年不寻常的干旱加上强风，让火势以毁灭性速度蔓延。
本次加州山火有两个显著特点：蔓延速度快和危害程度严重。短短几天内，火势迅速蔓延至29000多英亩，相当于纽约曼哈顿面积的两倍。火灾的直接原因尚未确定，当地正在调查，不排除纵火在内的多种可能性。
强风和干旱是助长大火蔓延的“自然帮凶”。首先是强风，素有“魔鬼风”恶名的“圣安娜风”，从美国内陆吹向太平洋，当它们从洛杉矶盆地周围的山脉下降时，加热空气并降低其相对湿度，推动了火势，并加热和干燥了植被、房屋等燃料，使其更容易燃烧。其次是干旱，南加州雨季本应易发山火，但2024-2025年雨季降雨量却异常少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此外，这次山火还是“复合型灾害”的又一例证。在火灾后期，由于火势减小，燃料不完全燃烧，会产生大量浓烟，造成空气污染，引发人体健康二次损害。
关大博教授曾系统评估了2018年加州山火的灾害足迹，结果显示，该年山火造成的损失总计约1485亿美元——约占美国年度GDP的0.7％。关大博预测，2025年加州山火的直接资本损失占总损失比重可能更大，但比起健康成本和间接损失，仍然只是一小部分。
面对气候变化导致的极端天气和复合型灾害频发，人类需要不断提升适应气候变化的能力。但遗憾的是，目前极端天气气候事件变化太快，适应能力提升明显不够。雅各布·本迪克斯教授强调，必须认识到，这种火灾在未来可能会变得更加常见。
南方周末记者 林方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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